他幻想了太多不堪画面,到最后告诉他,这个人不知怎么来到了荒郊野岭,还靠在路边睡着了。

喉结滚动了下,南流景声音森寒:“沈伽黎,起来。”

沈伽黎听到了声音,慢慢睁开眼——

月色倾泻而下,映照出眼前这人模糊的轮廓线。

如鹰隼般锐利含寒的双眸死死盯着他,连接着高而挺直的鼻,深色的唇搭在新雪般的肤色中格外显眼。

沈伽黎:?

“你是谁。”

“什么?”南流景语气不善,“睡傻了?”

“你是谁,我没见过你。”沈伽黎转动着他几欲生锈的大脑,把历往全过了一遍,他可以确定,在他前二十二年中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虽然很可惜,他坐着轮椅。

轮椅?

沈伽黎皱起眉头,良久,试探着问:“你是南流景?”

问问,以防认错人。毕竟原文中描写的南流景丑且老,狗见了都摇头,和面前这位完全对不上号。

南流景被他这一句噎得无言以对。

之前他就怀疑一直低着头的沈伽黎会不会都没见过他的真实样貌,得到确切答案后还是感到一丝不可置信。

相处了几个月,怎么可能连住同一屋檐下的人的脸都没见过。

但现在不是关心这种事的时候。

“你买菜,买到这里来了?为什么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