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伽黎举着刷子:“难受就说话。”
中间暂时停歇的空档让南流景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忍着辣眼睛的痛苦勉强睁开眼,入眼,是一把硕大的马桶刷子,停在距离他面部两公分不到的位置。
“沈伽黎!”南流景一声怒喝,抬手抓住他的手腕,“你把别人的脸当什么了。”
沈伽黎,费解,歪头。
“可这个刷得干净。”他不明白南流景在生什么气,为他好他倒还不乐意了?
而且南流景没说安全词,应该没觉得多痛苦,可以继续的吧。
沈伽黎挣脱开他的手,又把刷子往前凑:“忍一忍,别这么多事。”
南流景怒目瞪着他,本就凌厉的眉宇此时更是骇人异常。
他夺过刷子扔到一边,收紧的十指指节苍白。
“出去。”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俩字。
沈伽黎一点不客气,扭头就走。
一会儿后,南流景黑着张脸出来了。
沈伽黎二话不说拎起西装——
南流景出门上班前,沈伽黎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主动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去,虽然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而且目光不善……
车上。
杨司机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南流景的表情,总觉得他今天心情不好,表情森寒,像是谁欠了他八百万。
南流景手机响起,他摸过一瞧,屏幕上闪烁着“父亲”二字。
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表情此时更是雪上加霜。
一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南丰颐气指使的声音:“南流景,我不管你在家里什么样,但丑事不可外扬,不然南家的脸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