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伽黎却并没有动筷的意思,好像刚才缠着南流景要吃南瓜粥的人不是他。
“李管家,您也一起坐。”白薇热情邀请站在一边的李叔。
按照规矩,他是不能上桌和主人一起吃饭,一般都要等南流景吃完他再动筷,但今天,看到二人和乐愉悦的一幕,也不再推诿,恭敬坐在二人对面。
他今年五十岁,无父无母也无妻儿,从二十六岁进入南家工作,将自己的大半生都奉献给了南家,虽然南流景也曾经打算给他介绍条件不错的女性,但他还是拒绝了。
虽然说这话不敬,但事实上,这二十四年的日夜相处中他已经将南流景视如己出,如果这个时候让他离开南流景去娶妻生子,他舍不得,也不放心。
只是看到白薇和沈伽黎,忽然有种老父亲看着闺女带外孙的温馨感。
李叔及时打住。辈分乱了,只怪自己长得老,其实也就比白薇大个七八岁而已。
虽然同桌吃饭,但李叔那伺候人的习惯一时改不过来,自己没吃多少,光顾着给白薇和沈伽黎剥虾剔刺。
期间,白薇主动和李叔闲聊,明里暗里打听南流景的情况。她倒不是关心南流景,问问清楚只是为了沈伽黎的将来做打算。
她不放心,因为很多次听说过南流景的光荣事迹,比如有传闻称,是他亲手害死了自己的母亲,至于怎么害,也是众说纷纭。
“原来李管家在南总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六岁?南总六岁时就在了?”白薇问。
“五岁。”李叔纠正,语气中满满的骄傲,“第一次见少爷时,他才五岁,我二十六岁。”
“小时候的南总是什么样子?我很好奇,李管家方便讲讲么?”
李叔剥虾的手猛然怔住,良久,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少爷小时候,很可爱,我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朋友,很有礼貌地喊我叔叔,初入南家我尚且笨拙,经常犯错,老爷生气了就会扣我工资,少爷就会偷偷拿他的储钱罐给我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