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伽黎叹了口气。这个人,就算失忆了也不会忘记他的母亲,那应该是他不幸的童年中为数不多的光明,只是到最后这唯一的一束光也被他亲手掩埋,该有多难忘才能使他击败生理性的遗忘,再次回想起曾经。

心里有点酸酸的。

他渐渐放松了身体,舒展开双臂,低低道:“亲吧,轻一点别弄疼我。”

柔软的发丝扫过胸间,口鼻喷洒出的热气打着转儿在皮肤上流转旖旎。

沈伽黎像条死鱼,大字型平躺,怔怔望着吊灯的花纹,刺眼的灯光致使他眯起眼睛,短暂的规避掉视线后,胸前的触感更加清晰。

这种感觉很奇怪,很痒,又很热,嘴唇偶尔间碰到那点樱桃,电流蹿过,像是在给小婴儿哺乳。

良久,南流景抬起头,抓着他的手晃了晃,笑问道:“还痛么。”

沈伽黎视线虚虚看向一边,本想说“痛个屁”。

但他鬼使神差的:

“还有点痛。”

大手顺着肌肤纹理划过,在极致仰起的颈肩画出柔和的弧度。

南流景的声音倾耳温柔,微笑的眉眼弯弯似月牙:“那我再努力。”

门外的李叔端着助眠热牛奶陷入沉思:

这门我是进还是不进呢。

第60章

沈伽黎醒来的时候, 胸前一阵瘙痒。

垂眼看下去,南流景依然保持昨晚那个动作——头埋在他胸前,嘴唇无意间擦蹭过皮肤。

南流景过于很执着这处刀疤, 自打看见后就一直询问:疼不疼, 哪家医院做的,是否靠谱, 以后还不会再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