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因为她过于骄傲,眼里容不得沙,被上门作威作福的第三者逼到精神崩溃,我开始也以为是那样。”
沈伽黎默默听着,不发一言。
“她离世后,我便代替她照顾院子里那棵红杉树,可它就像我母亲一样,黄了第一片叶子,延伸至整个树冠,慢慢枯萎。”
“我以为是闹虫灾,便在树下翻土捉虫,却意外发现树下埋了大量药片,送去检查才发现是一种抗生素,此类药物会引起幻听幻视、定向力障碍以及精神失常,引起多发性神经炎,我母亲就是因为这种病去世的。”
很难想象,南流景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番话,他表面看似平静,可如果真的因为时间流逝一泯恩仇,又怎么会眼尾泛了红。
他今天终于为母亲报了仇,可那个人也再也不会回来了。
沈伽黎想起那满院红杉,每一棵树都寄托了南流景对母亲的思念,却被自己砍得所剩寥寥。
有点愧疚怎么办。
这种愧疚并非只因为砍了南流景寄情相思之物,更是让他回忆起第一次敞开心扉与南流景同桌吃饭的缘由。
因为他们都是因为原生家庭的不幸失去了这世界上最爱他们的人,那一刻心情产生了共鸣。
白薇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并不值钱,却是他这个丢三落四的人最为珍重之物,只因为那是母亲给的。
还能弥补么?还有办法么?
沈伽黎第一次认真转动他快要生锈的小脑袋瓜。
第62章
网上, 网友就于怀素和南斐遥涉嫌亏空公款并伪造文件一事展开激烈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