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伽黎到今天才终于意识到,南流景这个魔鬼不仅不残,让他去参加障碍跑都能勇夺冠军。
在轮椅上坐了二十多年,他把这玩意儿养的真有力且恐怖!
剩下的自己脑补。
天青色沉沉压下,屋内散去了夕阳的昏黄,夜色袭来,只剩大白鱼躺在床上,粗息不止。
书桌上被撞掉的水杯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床上搅乱的被单纠缠扭曲。
大白鱼无法合拢两条尾鳍,稍微动一下都感觉有奇怪的异物感。
流,还在流。
罪魁祸首坐在大白鱼身边,手指轻抚过他颈间的细汗:“帮你洗澡。”
沈伽黎翕了眼:“不想洗。”
“不清理会发烧。”他不管沈伽黎说什么,强行把人抱起来带往浴室。
沈伽黎泡在暖融融的热水中,肌肉的酸痛才有了些许缓解。
但他没想到,某些人假借清理之由又双叒叕进来了!
沈伽黎害怕,流着泪:“怎么一直流,我不会以后都得用塞子堵着才能生活吧。”
南流景笑笑:“怎么会。”
说着,他抱紧怀里人:“以后,过马路要看好红绿灯,别人吵架不能凑,深山水边不要去,我在你身边还好,我不在你更要小心注意。”
沈伽黎有气无力:“我想量庭园面积,然后买红杉树的种子……才不小心摔进池中。”
“为什么。”南流景不解。
“因为你说,看到红杉树就会想起妈妈。”
南流景微微一征,嘴角漫上一抹淡淡笑意。
“没关系,比起红杉树,我更喜欢你为我制造的天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