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从心底升起的恐惧让我怒吼了起来,原本黑暗的世界也一下有了光。
那白色的光芒刺得我睁不开眼睛,慌乱之中我似是抓到了什么,费力地睁开眼,看见的是病床旁错愕的脸。
“noah……不可以……”
“na?!”惊喜地叫喊响在耳畔,我伸出的手也被他紧紧握住。
我想要在给予他一些回应,可令人厌恶的酒精味钻进鼻内从腹中泛起恶心的感觉,全身上下也在这一刻刺痛了起来,似是被千百钢针刺穿了一般。
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咬着牙关发出无声的叫喊,一瞬清醒的意识也在此刻渐渐抽离。
“na!na?na……”
不可以……不可以睡过去……
要告诉noah和toa没有关系,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和toa没有关系……
所以,让toa留下吧。
……
从记事的时候开始,我就对noah抱有一丝畏惧。
这一份畏惧并没随着年龄的增长消失,而是被我深深地埋藏进心底,放进了那触摸不到的角落之中,任其风化。
也因常年未去触碰,我倒是忘记了——
noah是个“可怕”的人。
noah是个对外界事物冷漠至极的人。
他冷漠的程度远超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亦不能用“冷血”去描述,硬是要做一个比喻的话,我只能说他就像是不曾活着一般。
如同在路边有一只受伤的幼猫,路过它身边的人亦或绕道而走,亦或蹲下查看它的伤势;好心的会把它救回去养伤;冷血的也许就一脚踩上去。可要是换做noah,他大概只会皱起眉头,把这挡住他路线的幼猫丢到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