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素雅,肩上的绶带和腰带上的流苏垂下,点缀出别致的美感。

他虽然生得并非特别俊朗,但有这身衣袍加身,和那刻意培养出来的气质,便有几分吸引力。

“这是以圣水洗涤过的发带,我别无长物,还望殿下莫要嫌弃才是。”

秦茗哪里会嫌弃,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爱不释手地摸着发带,“青色的发带本宫还没带过呢。”

或者说,她也甚少带发带这样的东西。

发钗步摇多的数不胜数,她身为长公主殿下何从对发带另眼相看过。

也就是她不嫌弃这份礼物寒酸。

石俊微笑,“殿下出来的太久了,还是赶紧回去与楚妃娘娘汇合吧。”

秦茗收敛了些笑容,“她又不是三岁孩童,哪里用得着本宫陪同。再者,既然向神祈祷就该更加虔诚才是,不过求了一日怎么能够?最少也得三日才是。”

石俊已被长公主殿下叫出来一天了。

虽然聊聊诗词歌赋,人生理想,风花雪月的确很开怀。

可禁军守着,难保有人瞧见他和长公主殿下这么接触。

“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秦茗敏感地望着他,“你在赶本宫?”

到底是长公主殿下,她这么看过来,皇室养尊处优的气势和魄力压的小神官有些难以承受。

只勉强笑着安抚,试图把主动权不动声色地夺回来。

“是关心殿下。”

秦茗握着手中的发带不说话,良久突然叹了口气。

她想到太后几乎是挑明的逼迫,还有冷情冷血,压根就指不上的皇兄。

这一刻,冲动压过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