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青肿,眉骨的疤没好透又?多了条道,下颌线淤青,整个人看起来很?凶,薄薄的眼皮压着,充满戾气。
明明还在发?烧。
温黎心口闷闷的:“吃药没,去医院没有。”
“那天,周六那天你来找我,所以才发?烧了对吗。”
“谁打你的。”温黎问,“他们是谁,他们被抓进去了吗?”
“贺郗礼,你——”
贺郗礼窝在沙发?上,掀起眼皮看她:“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想我回答哪个啊。”
温黎抿了抿唇,她静静地看着他,杏眸湿润,眼眶红肿,一看就哭过。
贺郗礼低头骂了句,他拉着她的手腕,温黎整个人坐在他大?腿上,他垂眼,低声说:“吃过药了,也去过医院,是,周六那天找过你,受伤才不敢让你看到,就他妈怕你这样。至于打我的人,和我家?的事有点关系,还想问什么。”
他声线很?轻很?哑,又?像在哄她。
温黎听着他的声音,眼睛红了一片,她抵在他肩膀,开始掉眼泪:“你的保送资格没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凭什么,凭什么啊。”
贺郗礼啧了声,右腿夹着她的腿,轻轻碰了下她,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随意道:“不就是个保送,没就没了呗。”
他勾着她的下巴尖,温黎埋在他肩膀不动,卫衣那块被她眼泪浸透,温热传递在他肌肤,贺郗礼哂笑?:“我说你是哭包么,再哭你给老子洗衣服。”
温黎闷闷道:“洗就洗。”
“你想洗老子也不会让我女人洗。”贺郗礼指尖勾着她长发?,“成了,多大?点事,我都没当回事。”
温黎抬眼,睫毛上还沾着水光,她对上贺郗礼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