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来,路上大多数人立马缩起了脖子,戴了围巾的则把脸埋进了围巾里,安弥没有,她只微眯了眯眼睛。
推着轮椅的一只手在这时覆上一道暖和的温度,来自陈聿干燥温暖的掌心。
“围巾都戴上了,怎么手套又忘戴了?”
陈聿将手伸进口袋里,摸出一双手套,“我就知道你会忘。”
他把手套举起来。
安弥看着那双手套,唇边漾开轻笑。
这个人都坐轮椅了怎么还可以是照顾人的那一方。
她笑着接过手套戴上。
手套还残余着他身上的温度,特暖和。
“去哪儿吃饭?”陈聿问。
“东苑。”
“她们带家属了吗?”
“当然没带。”
散伙饭带什么家属。
“那你带我?”陈聿笑一声。
“我还能丢下你?”安弥说,“你没好之前,去哪儿我都带着你。”
“你要这么说,我都不想好了。”
“傻子。”
安弥骂他,语声里却是不散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