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疼,尤音没犟,坐到沙发。
席庭越半蹲在身前,看了看她伤口,口子不深但长,血已经自己止住,席庭越握着她手,拿棉签沾了碘伏清理消毒伤口周围,再找出创口贴贴上,一套流程下来熟练干脆。
尤音很少从这个角度看他,她通常仰头,或者在床上时看他在上面,他总是强势的,不像此刻。
头发软塌塌的没有形状,看不见眼睛只看到他卷而翘的睫毛投下一层阴影,还有高挺的鼻梁和水润的双唇,都没了平时的凌厉,动作也轻柔,贴创口贴时小心翼翼。
尤音惊奇,一时竟忘了疼。
“好了,下次不要再用刀子。”
声线却依旧冷峻,抬眸望来的眼神充满教导意味,尤音迅速推翻几秒前想法。
席庭越怎么可能会温柔。
“温姨不在,她孙子不舒服,回家去了。”
席庭越反应几秒,明白她是在解释,再看那抿得紧紧的双唇和依旧通红的眼眸,心里软了软。
尤音七八岁时来席家,爷爷很宠她,席家的女儿也从不进厨房,用不着做饭,她不会是正常。
而且是他突然出现在先,席庭越道歉:“是我不好,吓到你。”
“没事。”
“晚上不是和同学聚会,没吃饱?”
沙发上小女人终于正眼看他,惊讶问:“你看到了?”
“没有,陈叔说的。”
“噢。”尤音压下其他疑问,小声说:“吃的日料,没吃饱。”
身前半蹲着的男人喉咙里闷出声轻笑,站起来,“坐着吧,我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