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出国,每次放假回来都给她带礼物,虽然不是她喜欢的,可都是一份心意啊。
他们之间也有过那么多回忆,一桩一件,让孤身一人的她一点点心动。
听见他答应爷爷娶她那一刻她以为自己整个世界变得光明,她以为自己的人生从此以后会变得不一样了,甚至幻想过他们能顺顺利利走完这一生,生一个男孩或者女孩,看他们长大,看他们结婚生子,再一起慢慢变老。
没想到爷爷是给了她一场梦,梦里的人影虚幻,看得清摸不到。
两年梦境,一晃而过。
他对自己只有责任,没有爱。
这是她一直明白却逃避的事实,他像个家长一样管着自己,人前的维护人后的冷淡,每个节假日必送却不走心的礼物
太多太多,一件件小事积攒在一起,她所期盼的喜欢和爱一点感受不到。
她一次次劝自己再等等、再试试,可是等不到啊。
尤音闭着眼,任由泪水划过脸庞。
温姨大概是担心喝醉的席庭越,找过来敲门,“太太?”
尤音止住沉闷的哭声,胸口起伏,尽力恢复正常语调:“没事。”
脚步声渐远,尤音从旁边抽了纸巾,一抽一吸擦着眼泪。
清晨六点,窗边透出光亮,新的一天如约到来。
屋外叽喳的鸟叫越来越响亮,成群结队,呆呆坐在沙发上的人就着残缺的月光,影子拉长。
尤音揉揉红肿的双眼,躺下来,调好闹钟打算眯一会。
今天还得出发三亚,这个状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