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音瞪他,“你自己做的自己来解决。”
男人嘴角笑容越灿烂,“好。”
他十分坦然地去厨房拿了幅碗筷,随后?过来舀了两碗汤,一人一碗。
再?坐她对面。
尤音很不自然。
在祁夏家?人多可?以忽略,可?眼下只有两个人,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了,有点后?悔让他留下。
以前在水明漾的桌子很大,他们吃饭时也没什?么话交流,气氛通常严肃。
现在她的小桌子摆下两个菜两碗饭已几乎占据全部空间,是?抬头不到半米的距离,太近了。尤音决定专心吃饭,不理他。
但他不让,等她喝了两口汤,对面夹来一块牛肉,尤音蹙眉,等他再?给她夹芹菜时她拦住,“我自己来。”
席庭越淡淡说:“顺手。”
尤音轻轻哼:“以前怎么不见你顺手。”
席庭越停了下来,声线压着:“音音,以前,”
尤音不想听,回忆不想听,道歉也不想听,出声打?断:“我不喜欢吃芹菜。”
席庭越垂下眸,停顿几秒,“好,那以后?不做芹菜。”
于是?初六以前,她就这么和他吃了好几顿饭,他做饭,他洗碗,尤音只负责吃。
初七,席庭越返工,尤音手也好得差不多,这个奇奇怪怪的年终于过完,她发誓,绝对不让他再?踏进她家?门?一步。
祁夏知道这件事暧昧时看了她好几眼,尤音尴尬,这件事本身就很尴尬。
“你别多想,他就是?愧疚。”
反正席庭越因为?愧疚对她好又不是?一次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