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笑了笑,替他关闭全息投影:“我提前输入了我的联系方式,就在通讯录里,如果你愿意的话……”他没有把话说完:“现在,睡一觉吧,你需要休息。”

他打高空调温度,又调暗了室内的人造光。在这样的环境下蜷进轻柔的羽绒被睡一觉,舒服又安逸。

他起身,准备去为“病人”接一杯热水。刚要离开房间,却听见贺逐山说:“你应该问点什么。”

他回头,对上了贺逐山的眼睛。

——关于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荒原”,化工厂爆炸的真实原因,以及究竟是如何被人注射了麻痹素……这些问题的答案会有利于阿尔文明哲保身。

但阿尔文说:“我从来不问无意义的问题……除非对方愿意主动告诉我。”

贺逐山稍怔,慢慢垂下眼。于是他掩上房门,带走了最后一点光。

他再回到地下室时,升降椅上已空无一人,只枕边残余一点灼热的体温,和白玫瑰清疏的香气。他撩开盖在被上的羊毛毯,发现了一张便签纸。贺逐山的字迹笔走龙蛇,用潦草掩饰行间隐约暴露的难以言明的复杂情绪:

“睡一觉吧,你需要休息。”

他将阿尔文的“吩咐”原样奉还。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