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被迫中断,学院里人心惶惶,沈琢拖着身体溜进洗手间,胡乱抹了一把脸,丢掉沾血的连帽外衣,试图重启通讯器。

通讯器的零件被震错位了,“滋啦”半天,才听见辛夷的声音。

这赏金猎人一贯悠闲懒散,此时却表出一点急切:“你怎么还在学院里?!”

对方显然定位了自己的通讯器,沈琢懊恼:“056把我炸晕了,没死都是走运。你那小少爷还和我抢身体——我能怎么办?”

“自由之鹰区已被封禁,我们得去老地方避风头。”

“但我现在连学院都出不去。”

提坦学院正门已拉起警戒线,没有通行许可的浮空车一律不准出入。执行警/察严阵以待,各个是铜浇铁筑、猿背狼腰,打一个都费事,更别说一群。

辛夷说:“把身上武器全丢了,我去想办法给你弄张通行许可。056没那么快被人发现,有证在手,他们不会拦——”

话还没说完,“沈琢”疑惑地摘下通讯器:“这通讯器我怎么没见过?是我买的吗?”

辛夷:“……”

糟了,他怎么偏在这时控制了身体!

这个沈琢可不管辛夷在想什么。

他记不起自己是怎么跑到洗手间来的,却像从前一样,一径自编自话把事情串在一起,于是很快得出一个结论——我一定是在庆典上喝断片了,正在没人的地方洗脸醒酒。一旁那件连帽衣上沾染的不是血,是酒,是红酒……一定是这样。

沈琢便自欺欺人地晃了出去,立即被满目人仰马翻吓住。听说有恐/怖/分/子袭击车队,小脸立时煞白,慌不择路往大门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