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ghost也算她的老熟人,还没打过照面,就这么死了,她还有点遗憾。不过现在有另一件事更让她在意——

热浪烧灼了发射追击炮的仿生人,它融化前传回的最后一点画面里,那个假仿生人的面具骤然碎裂,露出一点下颌线,锋利而清晰,她忽然觉得眼熟。

于是撒旦蓦然心想:a这两天都去哪里了?我的大秩序官,怎么不来给我找麻烦了?

而贺逐山咳嗽着从残垣中爬出时,第一眼便望见阿尔文那因灼伤溃烂的后背,血迹斑驳,肌肉群间青筋暴起,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炮弹碎片。

——讙打造的仿生人外壳救了他们一命,否则以刚刚的炮弹威力,两人不会走运活到这时。

贺逐山眼神一冷,让阿尔文撑着自己站起。他显然吃痛得紧,不再逞强,却也不吭声,只是微微靠在贺逐山肩上——甚至不舍得从他身上多借一点力。

他压抑着自己不出动静,只轻咳两声,但血还是顺流而下,从他的指缝间溢到贺逐山胸前。

鲜血流过贺逐山胸膛,他觉得自己的心口微微一热。

方才他们已在通风管道中爬了一段距离,因此被击落时,掉在了一间较远的实验室里。仿生人还没跟过来,热浪又使周围温度高升,它们一时没法锁定敌人位置。

因祸得福,贺逐山说:“抓着我,我们离开这里。”

阿尔文没有出声,但他握紧了贺逐山的手。这手从未松开,却在眼瞧着电梯已出现在不远处时,紧紧拽了贺逐山一下。

阿尔文像个小孩似的,站在一间实验室玻璃窗前,说什么也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