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他的五官面目全非,裸露在外的金属头骨骇人可怖,电子眼球被烧灼得微微发软,正在眶中颤动打转……
但他还是努力扯出一个管家式的笑容,像多很年前一样和沈琢问好。只是轻声说一句,好久不见。
“……晚点再叙旧吧,”沈琢顿了顿,“你这样看着吓人。”
可他到底伸出手,在辛夷冰冷的脸上蹭了蹭。辛夷握住他,像握住一只失而复得的金毛小狗。
“现在你是谁,这一个,还是那一个?”辛夷问。
“谁都不是,”沈琢说,“我就只是我。只是沈琢。”
两具人格已在体内完成交融,沈琢苏醒时,一切记忆回归本位——他既是那个在新海泉区茫然无措的孩子,也是那个单枪匹马于斗兽场杀出血路的“烟疤”。不过梳理好这些错乱的记忆还需要点时间。
“你去哪了?”辛夷闻到酒味。
“唔,我借用你赏金猎人的身份,找老朋友做了些买卖。”
辛夷的目光落在他的背包、手/枪还有兜帽上,这才发现沈琢鼻尖还溅着点血——是只凶神恶煞的小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