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立即把辛夷朝一旁扑倒, 子弹擦肩而过, 打碎两面屏幕, “滋啦”一声,火花四溅。
“哒哒”的高跟鞋声响越来越近,终于,借一点昏暗的火光,沈琢看见那张他曾在“窥观”里撞见过无数次的脸,和一头海藻般柔顺微卷的暗红色长发。
“终于见面了,”撒旦轻声说,“‘弟弟’。”
沈琢瞳孔骤缩,他在电光石火间想明白女人为何如此称呼他——
“你杀了她。”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无法抑制深处的悲伤愤怒:“你夺走了她的异能。”
姐姐沈琼被秩序部带走前,每个深夜都被那无处不在的“幻听”折磨。
“谛听”让她们听到世界各个角落里,人们那些见不得光的窃窃私语。
“我没有杀她,”撒旦说,“我甚至没有见过她。我得到腺体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我也只是这个庞大权力机器上的一枚小螺丝钉。”
她在下属的尸体前站住。
“他不会醒来的,操作系统有安保设置。任何入侵其中的代码程序都会被防火墙摧毁清除……”撒旦瞥了眼辛夷,“仿生人也不例外,哪怕他是一台原型机。”
沈琢没有回答,他将困在防火墙里的辛夷轻轻放在地上。
“你们这样的人做事总是轻描淡写。”他低声说,“你,暗锋,秩序部。你们明明能看到那些人死前的恐惧,迷茫和无辜……但你们根本不在乎。”
“我不在乎,”撒旦坦然承认,“因为这些东西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