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锋刀都指着敌人要害!
沈琢瞪大眼睛,知道这就是分胜负的最后擦身了。于是只听“噗嗤”一声骤响,有冷刃划破皮肤,捅穿血肉、拧碎铁骨……腥味、铁锈味霎时弥漫,两人滚到地上。
然而沈琢看见,不断喷吐血花、滚出脏器的是撒旦的小腹,太刀准确无误穿腰而过——她们同床共枕多日,濡女自然知道她的要害、她的精神元腺体在哪。
撒旦的宽刀却倏地一扭,在眼瞧要刺破濡女面部时,忽歪到别处,不肯伤她,仿佛留下一声沉默的叹息。
她倒在血泊里,身体渐渐发黑,红发像燃烧般化作灰烬,身体逐渐流出脓水。
濡女愣住了:“为什么?”
她刚刚是破釜沉舟,抱着必死的决心要和撒旦同归于尽。
但她从没想过撒旦会错开刀。
“我也等了很久啊,”便听撒旦断续地说,喉咙气管被倒涌的污血堵住,她开始喘不上气:“我也等了很久。感觉有一辈子那么久……”
在那个雷电交加、暴雨瓢泼的暗夜里,最终没有等到任何人。
濡女被人埋伏的第二天,她又去了帮派基地,夹着一本书,带着樱送她的刀,但她没有见到她想见的人。
她孤立无援,向一只走进狼群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