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逐山”躲开子弹,贴着天花板滑过来。擦肩而过时,阿尔文发现“他”心跳很快。
贺逐山不会有这样的心跳声,阿尔文想,他总是冷淡而孤僻,仿佛什么人也不能分走他的眼神,什么人也不能让他多关注一点……除了那天在阿瑞斯之都。
那天在塔上,阿尔文揪着他的衣领吻他时,贺逐山的心跳声那么激烈、那么清晰,好像每一声、每一下都在无言地求他别走,想他留下来。
于是阿尔文眼皮一垂,这一瞬里觉得很想再亲亲他。
“别走神啊,大秩序官。”那暗锋倏然落下,长刀朝着阿尔文膝盖砍去。阿尔文抬腿将刀踹开,又躲过对方一脚,冷冷说:“变回去。”
“为什么?”
“因为你不配。”
谁也不配顶着他的脸,这世间只有一个贺逐山。
秩序官枪法极准,暗锋闪躲不及,一枚子弹刺进肩头,炸出一簇血花,那人“啧”了一声,迅速退到远处。
“有什么配不配的,不都是张皮囊,”她在一瞬间闪回原貌,“咯咯”地笑着用女人声音嗔道,“你喜欢他的脸,我就给你变。哪日你又喜欢上别人,我亦能化出个新样子。”
“我不喜欢别人,”秩序官冷笑,“我就喜欢他。”
他没功夫再和这女人废话,伊卡洛斯上膛。
两颗精神力子弹进入弹道,一枪就能让变异者痛不欲生。
暗锋眼神骤冷,将刀横在面前,“砰砰”挡下两发子弹,被冲击力撞得连连后退。“他”正要再攻,一枚雪白的匕首却穿颈而过,在那修长的脖颈上划出个半指宽的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