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这双冷漠的手,却仔仔细细、温温柔柔替他挑拣出一块块齐整而白嫩的鱼肉。

贺逐山终于重新捉回了那溜走的情绪。

他忽然明白什么是阿尔文说的“被需要”。

他歪头直直盯着阿尔文看,时间一久,对方便抬眼,目光里跳出个问号,贺逐山见状摇头。

秩序官垂眼望着他的猫乖乖巧巧吃鱼,唇边不自觉泛上点笑意。

“还吃吗?”

“吃。”

“我给你挑?”

“好。”

男人极有耐心地专注挑着鱼刺,不时将白肉放在对桌人碗碟里。

无声是一种亲昵的暧昧,情与爱全在逾矩的纵容之间。

饭后两人各捧着一杯刚温好的梅酒出门,蒸馏酒后劲大,喝的时候没觉得,等甜柔果香散去,贺逐山那苍白的皮肤上很快泛起点红,有了晕乎乎的醉意,自己却不自知。

他眯着眼,走路跌撞,阿尔文伸手,揽下他的腰带到怀里,咬着人耳朵问:“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