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为了逃难,布兰特不会往南边走,更不该出现在教堂。
“他的身份是伪造的。”阿尔文心念如电。
“嗯,我认为他是一个b国人。他用这张证明躲避盘查……有人给他开了伪证。是谁?”
“那个女孩,‘诺亚’。”阿尔文接道,“我记得她的身份线索是一支带血的钢笔。他们之间有某种联系。”
贺逐山正是此意,闻言恹恹点头,靠在对方怀里伸了个极微小的懒腰。
他们通过降温舱和头盔连入“废土之下”,机能消耗快,于是在游戏副本里动辄便会发困。这种困倦是平日里贺逐山鲜少露出的神情,他总是太冷淡、太坚硬,只有这时,眼尾会因亲吻和疲惫泛出点水红,好像被人欺负狠了似的,无论如何也消不掉。
阿尔文在他眼底水光心神荡漾地泡了一会儿,张口咬他鼻尖说:“我不走了,好不好?”
猫在迷糊里摇头:“不好。单人床。”
阿尔文死缠烂打,想哄他答应,但贺逐山在睡眠质量这件事上绝不含糊,哪怕是虚拟世界。于是秩序官没有办法,败在阵下,依依不舍地又抓着人仔细吻上一遍,这才掩门出去。
然而人走后,猫靠在床边,眼皮一抬,困倦的神色立即被雪亮目光取代。他垂眼听脚步声渐远,然后起身走至窗边。
月光浮动,雪暗远山。
贺逐山记得,游戏刚开始时,阿尔文主动敲了他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