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别再跟丢了,”他淡淡提点元白,“盯紧0123。”

“为什么?盯紧他做什么?”元白一头雾水。

“别让他和神父独处。”阿尔文终于开口,替已快要不耐烦的贺逐山教训孩子:“别让他杀了神父。”

元白一怔,随即感到背后发寒:“他……他会吗?他杀神父……是为了栽赃你?你还是不信任他。为什么?”

贺逐山不作答,只把骰子握在手里,慢条斯理起身:“不为什么,一种习惯。你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包括我。”

两人回到房间,阿尔文把自己枕头抱来。

贺逐山明知故问:“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秩序官长手一伸,将人捞到怀里捉住,便在被子里胡闹了一会儿,直到贺逐山连连求饶。

屋子里终于暖和了,贺逐山迷糊地想。夜里寒意依旧丝丝缕缕从窗洞钻进来,吹得天地啸啸作响。但他爱人的后背宽阔有力,似乎只要他在,他就会把所有风霜雨雪一一挡下。

“睡吧。”

他听见阿尔文在他耳边低声哄道。

贺逐山枕在他手臂上,阿尔文便用另一只手替他掖紧被子,转而又搭在他侧脸上,有一下没一下抚他的鬓。

摸着摸着,掌渐渐下滑,拢在犹有热意、滚着几颗汗珠的后颈上,轻轻捏了捏。

明是他要人睡,现在却又坏心眼地来折腾贺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