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一声锋锐的金鸣声乍响,阿尔文骤然旋身,从贺逐山腰间拔出那把短刀。兵刃相接,火花迸射,背后有陡然刺出的几乎封喉的一剑。
维修员戴着一张白色面具,面具上是小丑般狡黠的红色的笑。
偷袭失败,也不惊慌,他随意地歪头:“是你。”
格林的心在那一瞬间揪紧于喉间,幸好听见阿尔文说:“我们认识吗?”
“带他走。”他弯下腰,想将贺逐山交给格林,但那人紧抓着他的手不放,他听见贺逐山轻声说:“你……”
“乖,听话。”阿尔文亲了他一口,“我不会有事。”
于是贺逐山想,他好残忍。他总是这样,嘴上甜言蜜语,手上,却永远这么冷酷、这么坚定地,一根根掰开他的五指。然后从他的手里滑出去。
“那边见。”阿尔文低声说。
他的身影被雪雾遮盖。
在十字路口之后,昏暗的天地里,只有第三盏路灯亮着光。光下飞蛾扑动,随着脚步声渐近,光忽然闪烁,化作焰火,于虚空中豁出一扇门。格林狂奔而来,气喘吁吁,把贺逐山放下,自己却在门前站定。
贺逐山已能听见门那边的声音。秦御的,林河的,嘈杂无比,混有提坦时永不停息的电子乐的底色……
剧痛消散,他的意识逐渐清明,他挣扎着喊:“格林!”
格林向大雪深处的背影停下。
“你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