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投影’而已,哪有空给你放真的。”贺逐山扭过头去。
但到处都是硝烟的味道。包括贺逐山的手上,指缝间弥漫着火药的气息。那些被突如其来的烟花惊吓到的浮空车、被噼里啪啦火星烧坏的线路板,还有闪烁着熄灭的巨幅广告……
无不预示着这是一份精心准备的惊喜。
是贺逐山拙劣的、昂贵的、可爱的谎言。
阿尔文静静地看他,只眼底带着点笑。贺逐山被他看穿了,摸着鼻子把脸扭得更远。
“你说你没看过烟花,”他趴在栏杆上,仰头望着焰火,闷闷地说:“我觉得有点可怜。”
“你多可怜可怜我。”阿尔文上前两步,和他并排站在天台上。
“你瞒着我准备很久了?”
贺逐山这才回头,脸上是一种似笑非笑的狡黠。
“火的味道,”他伸手到阿尔文鼻下,被阿尔文捉住,一点点拂去手背积雪,“我小时候最喜欢这个味道。”
“我知道。”阿尔文说,“你说过的,火是某种真实的象征,人们会用火驱赶年兽,你认为火有一种很温暖的触感。”
“这是我说的?我什么时候说的?”
“怎么还翻脸不认人,”阿尔文笑,“你教我跳舞的时候。”
贺逐山想起来了。
那也是某个温柔的夜晚,他们在提坦学院的无人天台上,一边欣赏花车游行,一边跳了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