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吗?”他不敢置信地盯着照片,中餐厅正门的大玻璃窗隐约映着个影子:他看见自己穿着件米色风衣、戴着头罩式耳机,正一边骑车路过,一边频频回头。
“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甚至没去过这个地方……”
asa没有说话。他从元白念出“你会良心难安吗”这七个字开始就陷入沉默。他盯着报纸的某一处,神色平静,但元白忽然发现,他攥紧的拳头在微微发抖。
“asa?”
“你看这儿,”asa忽然说,像是猛地从某种状态抽离,“这个日期,报纸发售的日期,一直在闪烁,但是没有变化。”
元白被转移了注意力:那行日期不断扭曲、抖动,很快,变作一团无序乱码。
广告牌再次刷新,新一班列车呼啸而至。冷风裹挟着某种令人窒息的死寂,穿过黑暗甬道杀至两人面前。
元白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转换车呢?”
asa扭头。
“如果这里是安全屋,那么就应该存在通往另一个安全屋的转换车。可是这里只有地铁……那我们要怎么前往下一个安全屋呢?”
asa皱眉,还来不及说什么,元白已经走回车厢。
列车启动,他们抓着扶手杆,随列车飞速向前。列车再次停靠在站台边时,车门外还是那面广告立牌。“唰唰”,它抽动起来,刷新出新的图片与报道。
——旁边的海报则变成了忒弥斯的大宣传画,是一张半身像,正对两人露出优雅的微笑。
“不会吧……出不去了。”元白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