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最好再找一个别的理由,”他提醒道,“否则我得把您关起来了。”

贺逐山找不到第二个理由。阿尔文耸肩,收回撑在他身边的手。

眼瞧着对方要抽身离去,不知为何,贺逐山忽然心口一紧。他不想他就这么离开,几乎像一种习惯,他下意识抓住对方即将滑走的衣角。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梦——”他脱口而出。

男人的动作顿住了。

阿尔文垂眼注视他,脸上没有任何感情。目光一点点,落在抓着自己衣角的细长的手指上。

那一瞬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忽然,阿尔文勾了勾嘴角。那是一个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后,对家里养的因为做错事而心惊胆战的小猫小狗露出的柔和的笑。一个安抚但又不失警诫意味的笑。

可他笑起来很好看,贺逐山想,就因为对方的一个动作,他感觉血液重新流入心脏,发冷的后背重新有了热度,嘈杂的人声亦重新入耳,那些惊慌与畏惧都消散了。

他说得对,贺逐山自己会凑过去。

他本人是比他所代表的权力更大的诱惑。

“您已经开始在乎我是不是梦啦?”阿尔文忽然说,仿佛刚才的威压从不存在。“我逗您玩儿呢,我怎么会舍得把您抓起来呢?”

贺逐山知道自己又被耍了,开始后知后觉地生闷气。

他把头扭到一边,铁了心今晚不会再和阿尔文说一句话。

但奈何阿尔文魔高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