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样才能哄您开心?”
贺逐山冷笑:“现在,离我的蛇远点,我就会开心。”
阿尔文点头,转身就走,然而趁人不备,又折回来在贺逐山颊边笑着“啾”了一口,这才赶在猫炸毛前吃饱喝足地滚远了。
他是高兴了,贺逐山的贪吃蛇可玩不下去了。
贺教授坐在原地,过了很久才敢抬手,轻轻碰一碰颊边某人方才亲过的地方。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带着一点笑意,一点愉悦,春风一般柔软落在脸上,却让人觉得那么珍重,忍不住在心里一次次回味。
仿佛被这个吻仿佛点燃血液,全身都在发烫。那是二十五年来贺逐山第一次心乱如麻,第一次小鹿乱撞,他有些惶恐,不懂该如何处理这些已不受自己理智控制的炽热情感。
他悄悄扭头望过去,见阿尔文正和几个同伴倚在钢琴边说话。
他穿一件杂色的大衣,样子很是眼熟,虽然贺逐山确信自己没见过他穿这身衣服。他视线顿了顿,在年轻人修长挺拔的身影上驻足,忍不住来回打量,很快就被对方发现。
阿尔文歪头,对偷窥者眨了眨眼。被逮了个正着,贺逐山只得落荒而逃。
他绕到教授们围聚的长桌附近,站在墙边发呆。觉得闷热,又躲到阳台上。他正揪着花坛里的小三角梅打发时间,恍然却听见楼下一层有人说话。
正是午时咖啡厅里的那名教授,他正打电话和助手吩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