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维序官轻轻笑了笑,“那谁是阿尔文?”

他上前一步,将贺逐山逼进角落,高大的影子像山一样压下来,竟让人一时觉得难以呼吸。

“你记得谁是阿尔文?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甚至不能确定这个名字是不是系统凭空捏造出来的——”

“我记得。”

维序官顿了顿,随即冷笑:“不可能。别逞强了,你的记忆文件被删除得很彻底……”

“我就是记得。”贺逐山抬起头,在最弱势的处境里执拗地瞪着他。

他们离得太近,近到他能听见贺逐山因为紧张、畏惧,或者甚至是委屈而激起的剧烈的心跳。

阿尔文愣了愣。那一刻他觉得心里有种极其复杂的、难以用任何程序运行理论去解释的东西。

“我记得那杯我从没喝过的酒的味道,咖啡糖浆和伏特加,我记得飘过城市街头的花车投影,某个一边下着大雪,一边烈火燃烧的夜晚……还有那场烟花。”

“我梦到我跑遍了整个城市,在每一个角落布下烟花筒和引信……烟花结束之后指尖的硝烟味久久都散不掉,可是醒来的时候,什么都闻不到。”

他试图表现出一种无谓的坚强,但眼眶不争气地红了。

阿尔文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