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朝阿尔弗雷德伸出手,“我们不要再分开。”
阿尔弗雷德便像受到蛊惑一般,情不自禁地朝他靠近。
大脑是混沌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儿,尤利西斯身上又为什么有这样一根脐带。但是那张开的手所构成的怀抱,让他无法拒绝。
就在他快要碰触到尤利西斯的手掌时,一声“咻”的轻响,子弹划破水流而来,一下将尤利西斯击碎成绿色字符碎片。
阿尔弗雷德猛然一震,身体被径直抽离。扭头便看见一名执行者向后倒去,额头上有一只幽幽的洞。黑洞逐渐扩散,执行者的身体开始消失,包括深深插在阿尔弗雷德透明后颈中的那只手。
而横在面前的枪口还冒着热气。
“钥匙。”另一个黑发男人说。
阿尔弗雷德觉得他眼熟,又叫不上来。
枪手似乎有些不情愿。但碍于男人冷冰冰的命令语气,还是轻轻一捻,指尖变出颗糖豆。阿尔弗雷德被迫被塞下那颗糖豆。
然后他就认出了贺逐山。
越野车在街道间风驰电掣,倒不是惧怕执行者,而是为了避免被苏醒分子无差别的程序木马攻击一炮轰飞。城市里到处都在放火,火舌舔舐天际,天幕被烧得透明,隐约可见一层罩子。罩子之外是飞速涌动的幽绿色代码流。
“这应该是有史以来他们发动的最大的一次袭击,”阿尔弗雷德说,“之前似乎有过三次,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袭击结束后,系统会覆写当天的运行脚本,清除所有记录,不过,总是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