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驾照,”而贺逐山冷冷道,“我甚至不知道刹车在哪。”

阿尔弗雷德骤然噤声。

但越野车还是安全创出炮火区,“呲——”一声在矮墙旁停下。这里是一片旧工厂小区,根据阿尔文的说法,程序版本相对较老,不会首当其冲遭到系统攻击。

原有的住民和人群程序已被系统暂时隐藏,因而走廊上全是空房。贺逐山随便踹开一家大门,将阿尔文拖到沙发上。

此时,被流弹击中的伤口已然扩大,阿尔文的右脸和右半边上身都变得透明赤/裸,暴露出其下的数据流本体,一颗清除子弹还嵌在深处,不断散发光波,忠于职守地吞噬着代码。贺逐山伸手,碰了碰阿尔文胸膛。数据体非常柔软,几乎感觉不到它的物质存在,贺逐山的手指轻而易举没进去,渐深渐深,最终干净利落地将那子弹径直取出。

但伤口没有愈合,贺逐山瞥他一眼。

阿尔文便乖乖答道:“有一个内部链接……得从上面下载几个补丁。”

阿尔弗雷德立刻抱着计算机跑到隔壁房间下补丁去了,贺逐山甩手,用力甩掉手上粘着的残余数据碎片——就好比阿尔文体内的血——他身周环绕着一股低气压,仿佛暴雨雷霆酝酿。

阿尔文垂眼,片刻后轻声道:“我……”

话没说完,搭在椅上的外套被贺逐山顺手抄起,劈头盖脸砸过来,拉链甩在阿尔文脸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红痕。

“闭嘴。”阿尔文没吱声,贺逐山则冷笑道:“你可真会骗啊。”

“那里根本就没有记忆文件,也不是什么数据库,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