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应解而未解之谜都在这一刻得到掷地有声的回答, 所有应面对而未曾面对的两难选择都在这一瞬摆到面前。阿尔文的话语在寂静的亚特兰蒂斯中不断回荡, 一字一句, 仿佛对受刑者的审判。他极其平静地说出这些话, 同时一步步向前,贺逐山不由后退。
“……我不明白。”他摇头,回避阿尔文的实现。
“你明白的。”
“我不明白!”贺逐山怒道,“我刚刚才救了你, 我好不容易才——”
他的胳膊被阿尔文用力拽住。
贺逐山想要甩开, 但挣扎无果,对方一把抱紧了他。
阿尔文身上全是血的腥锈味。两个人的血,混融在一起, 再不能被分开。
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贺逐山说不出话。但他不断颤抖, 阿尔文默了许久, 伸手抚他后背, 好像安抚一只受了惊吓的鹿。那颤栗久久不能平息,不知过了多时, 贺逐山慢慢抬起手, 小心地去揽阿尔文肩背。
最初还只是试探, 可一旦碰触到对方的温度, 一旦感知到对方也收紧了两臂, 立刻死死抓着他不肯松手,几乎要在阿尔文肩窝挠出一排血痕。
“不是这样的,”他声音很轻,几乎像是恳求,“一定是你哪里弄错了……”
阿尔文平静打断:“我不会弄错,我能感觉到。”
贺逐山说:“……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