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涵正要走就被一个一身血迹都还没处理的小警察给拉住了:
“医生,我们队长不会死的是不是?”
死这个字眼对于医生来讲并不陌生,但是白子涵很难将这个字和那个从小和他卷天卷地的人联系起来,他抬手拍了拍这个小战士的肩膀:
“我会尽力,让他几十年后再死。”
这一场急救结束已经是深夜十分了:
“老白还不去休息吗?今天大家都累了。”
白子涵回头便看刚刚洗了手的周斌从办公室出来,手里还拿着两罐红牛,他拿过来一罐子放松了身子靠在了走廊的墙壁上,手里颠了颠红牛,他闭了闭有些酸胀的眼睛,刚查完房那家伙的情况还算稳定,他总算是能松下一口气,唇边戳着笑意的人和那个在手术室冰冷理智的白医生没有半点儿相似,反而透着股痞子一样的味道,但是眼底的青影昭示着他没有面上那么轻松:
“你不是也没走,怎么样?你那个十五床?”
刚才重伤需要手术的伤员有三个,周斌接诊的是第二名警察,不过在他出手术室的时候周斌已经做完手术了,周斌隔空和他干了红牛出声:
“小腿中弹,看着子弹应该是那种经过改装的土,枪统,穿透性强好在创面不算太大,其他的骨裂和肌肉拉伸对他们来讲不算是大伤,年纪轻,恢复起来应该比较快。”
白子涵侧头问道:“多大啊?”
“23,好像才实习,还是小孩子呢。”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前面刚刚做完手术的陆展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回头看裴钧病房的方向,他抬头看见白子涵两人挥手快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