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涵坐在了一边简易的三腿凳上,二郎腿翘了起来,一扬头,摆着救命恩人的谱。
裴钧复又睁开眼睛,眉眼和从前一样冷峻,只是那沉稳的气质比之三年前更甚:
“只有学艺不精的人才会强调手术难度来体现所谓的精湛技术。”
明明声音低哑虚弱,甚至因为肺部的出血连呼吸都吸不到底,声音都带着气声,但是这话说的却分外的硬气,白子涵气笑了:
“你总能放出我不爱听的屁。”
裴钧不喜欢这种时时憋闷上不来气的感觉,他开始深呼吸,但是胸口刀和内脏传来的剧痛却骤然让他蹙眉:
“作什么死呢?胸口有刀口,还想再经历一次肺出血啊?呼吸放轻。”
白子涵站起来喝了一声,再看一眼检测仪器上的数据,裴钧盯住他,冷硬的声音没有缓和:
“我要出去。”
白子涵觉得他多年来作为一个白衣天使的心性和涵养就快轻易被打破了:
“出去?去阎王殿啊?”
“刘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