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父一向是比猫头鹰都能熬,续航应该已经满上了,下午过来应该问题不大。
“你师父手机关机,刚才我在电话里听到了枪声,现在联系不到了,他的实验室在哪?”
杨聪的瞳孔肉眼可见的地震:
“什么?”
他昨天晚上下夜班回家并不知道白子涵夜里又去了解剖室的事儿,只以为他是回家补觉了,被拎到电梯前的时候他还有点儿反应不过来,裴钧刚做完手术不到一个星期,那比纸都吓人的脸色时刻地挑战着杨聪的神经:
“要不,我去我师父那看看?你真的不能出院啊裴队,你出去了我没法交代啊,我这个月的绩效工资就吹了,我先报警,然后去找我师父有什么消息我立刻通知你行不行?”
回答他的是裴钧将他推到电梯里的动作:
“绩效工资找你师父报,车钥匙带了吗?”
杨聪弱弱地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了车钥匙。
裴钧的脸色不好,靠在副驾驶里,手按在了刀口的位置,肺部的出血虽然是抑制住了,但是胸闷的情况改善的却没有这么快,吸气还是吸不到底。
杨聪的手机一直在给白子涵打电话,但是一直显示关机,他也有些慌,毕竟裴钧这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人现在都被崩的直接去找了,他师父不会真的有什么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