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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只表现为人际交往能力缺失的精神障碍的话,那么李长河的口供的可采信度就极高,我建议等他情绪稳定的时候找来精神病鉴定中心的人在侧作证,你们从头盘问,如果这个就是最终精神鉴定结果的话,他的证词按照规定是可以被采信的。”

即便是精神病人也不是所有的证词都不能用,只要能证明当时病人的精神状态是正常的话,那么他的供词就可用。

挂电话之前程建还抢着说了一句:

“哦,对了,听说检察院的张庭长被一个调解案缠住了,明天估计没时间去看你,一级警报解除。”

裴钧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白子涵倒是微微挑眉:

“呦,惦记裴队的人不少啊,人家都要上门来看你了?有兴趣?”

裴钧挑眉看了他一眼:

“单位同事热情介绍,难道都没有人给白主任介绍对象吗?”

一句话就将白子涵那刻在dna里的‘不能输给裴钧’的基因给激活了:

“笑话,我是一个都不见,否则那排队的人能绕医院一圈。”

裴钧眉眼微深,少有的刨根究底:

“为什么不见?”

“没有兴趣,大好年华不应该放在儿女情长上,我也没有那个时间。”

白子涵没了平常轻佻的论调,坐在了床边手里随意把玩着口袋里的自动笔,这几年下来他在实验室争分夺秒,一分钟恨不得掰成两半过,一次一次的失败一次一次的继续,他怕来不及,他怕最终就算是戒断新药做出来,也来不及了,他看着多多一点儿一点儿的长高,怕那孩子一次一次地问他他爸爸为什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