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幽深的被封起来的井中,连晚上的一点儿月光都透不进来,白子涵睁开了眼睛,身边的郑长义一直在大吼大叫,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声音:
“你终于来了”
“啊谁,谁在那里,谁?”
这荒郊野岭的废旧卫生院的井中,忽然传出这样的声音郑长义吓得死命的往角落里面靠,白子涵压低了嗓子笑着,那笑声简直是比聊斋里的蛇精都渗人:
“呵呵呵”
笑声回荡在井中,产生了一种共鸣,听着更吓人:
“不是你将我镇压在这里的吗?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外面那辆霸道已经开了出去,车走的不见影的时候裴钧才踉跄着站起来,吴辉赶紧扶住他,却见裴钧刚刚站稳身子就立刻往卫生院走,脚步极快,他和睦南分局的人都跟在后面,一行人动作极轻地进了卫生院,刚到窗口就听到了里面那渗人的笑声。
第一次过来的睦南分局的几人,生生的打了个寒战,倒是裴钧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定下来一些心,他翻窗进去,谁都没有弄出动静,井的上面又重新被盖上了地板,此刻白子涵那丧心病狂的笑声再一次席卷了出来。
裴钧差点儿都听笑了,他实在没力气了,索性就坐在了井口边上听着,白子涵一点儿一点儿地凑近郑长义:
“水泥里面好冷啊,你都不记得我是谁了吗?若是不记得了,那就我来帮你想一想吧?”
人最怕做亏心事,无论是多狠毒的人心中总有弱点,这种低级的吓唬人的手段放在平时郑长义肯定不会放在眼里,但是此刻不一样,这口井是他让人挖开的,这里面的草人替身是他扎好让人放进去的,无论他信不信所谓鬼神,但是做了孽就是做了孽,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方,别说是白子涵扮鬼吓他,就是风吹过去他都会觉得脊背冒凉气,这就是做了亏心事,特怕鬼敲门:
“你,你是李晓生还是朱珂?”
“我不怕你,我不怕你,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不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