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的神色有异,砍头的事儿他未必直接参与,但是应当还知道点儿别的,你忘了张明远只不过是背后那只推手推出来让我们抓的鱼了?”
他低头看着白子涵,昨天就在白子涵还没有发神经病之前,他们还讨论过案子,这个案子到现在为止,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推动一样,这只手在掌握着节奏,而他们却不知道最终的重点在什么地方。
事实证明,那些个失衡的激素虽然让白子涵的行为有异,但是却不代表他的智商跟着下线了,药物放大了他一切的情绪,包括那疯狂一样的报复心理,他的眼底泛着一种失控的光芒,声音在这行驶的警车中阴冷的可怕:
“若是我的家人被人埋进了水泥里,头也被砍下来,那么所有参与过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在,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大鱼要抓,小鱼也不会放走。”
阴凉的声音让前面坐着的吴辉身体都跟着一抖,这白主任实在太可怕了,以后千万不能得罪这样的人。
裴钧的眼中却忽然咋现了一抹精光,没错,报复,这幕后的一只手从推动朱争去绑架张明远的女儿开始,其实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报复,而他们或许将报复想象的太狭隘了,以为只有张明远这样的罪魁会引来凶手疯狂的反扑,却忘了,当年那一场罪恶的献祭,那些上门逼迫拉走孩子的村民,一样不可饶恕。
“吴辉,你去协调负责来宝村的派出所,这两天开始对来宝村实行日常式巡逻,加强警力,对了,穿便服,警惕突发状况。”
这一天晚上来宝村注定是不会平静的,月上梢头后,村里的每一个十字路口都有人在烧纸钱,倒烧酒,供奉祭品,甚至有一个劲儿磕头的: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若是想要索命也别来我们家,当年我们也是被逼无奈的啊。”
“张明远,你们去找他。”
这案子已经过去了快三十年,村里那岁数小的免不得要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