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涵一直守在裴钧的床前,检测器上的心跳频率有些下降,他冷静地出声:
“准备注射西地兰。”
杨聪此刻像是一个小鹌鹑一样让干啥干啥,一点儿不敢出声。
裴钧自从上一次的开胸手术之后几乎就没有好好的休息过,反而是一个作死行为接着一个,白子涵对于他现在的下场一点儿都不意外。
床上的人因为疲惫和药物的关系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有没有入睡,而床边坐着的人此刻也闭上了眼睛,如一尊入定的大佛,只有杨聪同志尽职尽责地守着监护仪器,果然大佬不愧是大佬,不是他们这种升斗小民可以比拟的。
说实在的,前几天那连续社死的行为哪怕是对于白子涵这种大佛也是非常的炸裂的,他此刻本应该在太平间疗伤,只是忽然被某人的病情给打断了而已,他现在只要看见床上那人的脸心跳也是会不规律的。
十五分钟之后,程建飙车赶到了医院,从电梯下来的时候脸色都是白的:
“白,白主任?”
到了病房中他对上了坐在床边那个闭目养神的人,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出声,所以这位现在是清醒了是吗?
白子涵睁开眼站起身,唇边的微笑是恰好的弧度,他转头看向了明显非常担忧和紧张的程副支队长:
“程副队。”
程建确认眼前的这位确实是清醒了:
“程主任,我们队长怎么样?”
“作死后遗症,急性肺水肿,意料之中,不过放心,现在看来没有生命危险,至于吃点儿苦头,那也是应该的,毕竟不遵医嘱的人,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