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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钧有一种感觉,他们离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了:

“去银行调杨焕生所有的银行流水,筛查账户,将可疑账户和李政德的账户进行比对,看有没有重合的。”

如果两个人真的辗转产生了资金上的联系,那么杨焕生很可能就是被灭口的。

这几天白子涵上班坐诊下班去精神研究中心的实验室,而裴钧是从早上到晚上都是一头扎在案情里,两个人虽然都在医院,但是却几乎只有在查房的时候能见到一面,和之前那几乎白天晚上都在一起的时候行程了鲜明的对比。

就连杨聪小同志都以为两位是冷战了,自从白子涵清醒过来了之后,门口的那些小护士们都伤心了,再也不能带薪磕cp了。

杨聪这天刚刚将裴钧的饭送上来,就见那人下床了,他的雷达立刻打响,几乎是下意识地挡住了门口,脸色比哭都难看:

“裴队,我师父说了你要是再私自出院就要吊销我的执业医师资格证,您就同情同情我吧,我不是我师父那学霸,我考那东西真的好难的。”

裴钧这几天肺水肿的情况改善了很多,胸闷气短的感觉也好了不少,只是胸口的地方还是不能抻到,所以他不能伸一伸懒腰,看着杨聪快哭出来的样子难得笑了一下:

“放心,不让你为难,我去看看那几个被安置过来的来宝村的人,他们是在11楼的病房吗?我偷偷去,你别和你师父说,这几天的麻辣烫我请你。”

杨聪看着这个初见一身冷硬气质的刑侦队长说着偷偷出去的话,满心满眼都是对自家师父的敬佩,真是不愧是他们公安医院最有前途的医生,真的是上的了手术台,下驯的了野马,不,不是野马,这分明是烈马,说好的气质冷冽,说一不二,手腕强硬的刑侦队长呢?

那个第一次出病房像是拎鸡崽子一样拎着自己的刑侦队长,怎么就变成了用麻辣烫贿赂他瞒着他师父偷跑的刑侦队长了?

就在杨聪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人放出去的时候,半掩着的门骤然被推开,门口脸色森寒面带讥讽的不是他师父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