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钧上午的输液结束,这会儿能动的那只手打开了饭盒:
“问什么?你都说我周五能出院了,肯定不严重。”
白子涵没看他,自顾自地端起了碗:
“什么算严重?肺部感染算严重吗?周五出院,周六我带你去看中医,看完中医去梵净山上的药王庙拜一拜。”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裴钧一愣:
“药王庙?”
白子涵抬头,眉心微微蹙起,若有所思地开口:
“你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两次受伤了,还是枪伤,你知道现在外面的几个医生都在讨论什么吗?他们都已经在怀疑云州治安问题了你今年也不是本命年啊,应该不会是犯什么太岁,我们还是去庙里面拜拜,以后你就是有家有孩子的人了,还是要好好看看。”
“你什么时候都信这些了?”
裴钧听了白子涵的话堪堪称奇,这人之前可是从来都没有信过这些东西:
“我们是无产阶级革命战士。”
白子涵点头:
“是,我们是,我也没说不是啊,我们不干什么违法乱纪的坏事儿,不就去上上香捐些香火钱,去去身上的霉运。”
裴钧出院的那天是下午办的出院手续,正好和下班的白子涵一块儿回家,刚刚到家中就接到了吴辉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