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迟没有关窗户睡觉的习惯,言礼很容易就爬了进去。
夏迟是敏感的,所以在言礼进去的那瞬间,夏迟便产生了朦朦胧胧的意识,只是言礼对他并无威胁,且言礼的信息素和气息对夏迟来说又是安抚剂,所以他虽然有了一点要醒的征兆,却并没有真正醒过来。
言礼将红外探测眼镜取下来放到了一边,就着月光走到了夏迟的床边去。
夏迟的床是一张两米长一米五宽的铁架子床,上面挂着白色床帐,言礼轻轻撩起床帐,看到了紧闭双眼熟睡的夏迟。
高家的房屋从近百年前开始修建,使用山里的石料,修得很是扎实,后续几十年里,又不断修缮,并进行精细化装修,恐怕再过几百年都还能住人。
这种房子里温度较恒定,既不太热也不太冷,而且隔音极佳,言礼带着几个人进了院落好一会儿了,房子里睡着的三个人,一个也没醒。
言礼心情复杂,之前找不到夏迟时,总是幻想要是找到了要怎么做怎么做,但现在真的找到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站在床边看了一阵,最后又从窗户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在夏迟的梦里,就像是松风伴随月色而来,但又离开,他继续沉睡。
他白天要做很多体力劳动,从早忙到晚,睡前又练一套拳法,身体太累,睡着了就不容易醒。
言礼心说让他好好睡一晚比讲什么都好,所以他才出去了。
言礼带着人离开了高家的院落,要是高玉清知道自己家里被人闯入过,她第二天就会打算去花钱买一套报警系统安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