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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宸推开门,易远开着花洒,抱膝蜷缩在地上,一声不吭。

纪宸过去拉他,水打在易远头上,他身体冰冷刺骨。

“起来。”纪宸口气很凶,“你这样会感冒。”

被拽起的易远并没有离开,而是再次打开花洒,“让我静静。”

冷水打落了纪宸的发梢和衬衫,他站在水流下,“你心情不好我能理解,但发泄的方式很多,不是非要选这种。”

拉不走人,纪宸把水调至温热。

“不用你管!”易远把水转凉。

“易远,别这样。”纪宸抱紧他,企图传递温暖,“别折磨自己。”

纪宸力气很大,身体和胳膊都动弹不来,唯一能动的,只有嘴,“你放开我,别逼我咬你!”

“随你咬。”纪宸抱得更紧。

牙齿刺进皮肤,颈部动脉正急速跳动,易远嘴边是冰凉的水,还有渗出的血腥气。

疼痛的警告并没有让纪宸放手,易远越发喘不过气,他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纪宸的脖子上。

即便牙齿发酸,即便身体在颤抖,易远都紧咬住皮肉,没有片刻松口。

这种感觉会上瘾,在成瘾期间,易远的身体在热水和拥抱中发热、变软。

他慢慢松开牙齿,嘴唇却舍不得离开。

他轻轻抵在咬破的血痕处,疼痛在纪宸身上,易远却觉得是自己的伤。

他张开嘴,舌尖滑过咬破的脖颈区域,带着些疼惜感,正试图帮助伤口愈合。

第一次是胆战心惊,第二次是小心翼翼,第三次就是明目张胆。

纪宸的身体绷紧又放松,放松再绷紧。易远的双臂从他怀里挣脱,为了方便伤口愈合,他环住纪宸的脖子,在酒精的影响下,大胆和上瘾指数成倍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