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问题。”
辛泽又拦住他,“我知道他是你姐,拜托你,能不能帮我求个情?”
“凭什么?”
“我不白求。”辛泽呼出口气,递来张照片给他。
照片里,是倾盆大雨前乌云密布天,穿棉质运动衫的青年,捏着野花靠近鼻尖,柔软花瓣碰在他浅色的嘴唇上,安静成一幅画。
青年能让人遗忘坏天气,冒着淋雨发烧的风险,也想再看一眼。
纪宸认识花、认识人、也记得嘴唇上的柔软。
易远抱着肩膀蹲在地面,累到双腿发麻,他起身离开饭店。
这里离他家约四五公里,易远没叫车,顺着家的方向走。
寂静的夜,他能听到脚步声,除了他的,还有身后的人。
二十分钟后,易远转过身,从起跑到站在纪宸面前,用了不到三秒。
“不是说不打扰我么?”
“过了今晚,说话算数。”
易远收紧衣领,“我累了,打车吧。”
易远坐副驾驶,纪宸则在后排。
出租车司机话很多,易远时不时回应两句,刚好淹没了尴尬。
十分钟,车停在小区门口,易远付了车费,走进旁边的药房。
他提着塑料袋出来,纪宸还站在门口。
本该高高在上的纪家少爷,如今却狼狈不堪。他嘴角有激烈过后的创面,衬衫领是阴出的血痕,但不多,易远没舍得真用力。
如果这一切从没发生,他还是那个完美无缺的天之骄子,是众人崇拜的天才偶像,他不该这样,自己也不该让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