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远又灌下去了半杯,全都得喝了,一滴都不能剩。
将近二十万的酒,纪宸一口没碰,全装进了易远肚子里。
回去的路上,易远坐在副驾驶,一瓶红酒加两壶茶,易远揉了揉满肚子的水,有点撑,还有点晕。
车停在易远家门口,他转头看身边的人,“你要上楼坐坐吗?”
易远又加上一句,“我妈不在。”
纪宸打开安全带,又亲手帮易远解开,“不了。”
心脏压下去一大块,泡进酒精里。就算他再晕,也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
安全带都解了,像是温柔的赶客。
易远拉开车门,告别也不想说。
“易远。”纪宸叫住他,并下了车。
易远呼吸加速,兴奋转头,“怎么了?”
纪宸提着两袋礼盒,“给阿姨的。”
“哦,谢了。”易远接过。
纪宸没松手,“你自己能拿吗?”
“能。”只有两盒,有什么不能拿的。
易远拽走礼盒,放到一只手上,刷门禁卡,拉门。
“小心。”
易远没站稳,身子倾斜,倒进了纪宸怀里。
晚上十点的单元楼前,即将入冬的寒冷夜,没有月光,路灯不亮。
易远好不容易站稳,后背是冰凉的金属门,腰腹是纪宸的手掌。
礼盒在脚边东倒西歪,易远的手攥在纪宸胸前。
他微微低头,呼吸喷在纪宸脖颈,而纪宸的呼吸在他额头。
易远抬头,他没看纪宸的眼睛,全世界只有纪宸的嘴唇,还有自己的坏心眼。
他呼吸断断续续,抓紧他,努力说:“我下周半决赛,我、很紧张。”
“我……我不想再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