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从掌心划过指缝,像是匹配好的模板,严丝合缝, 紧密相扣。
从窄巷走到家门口, 即便放慢脚步, 也用不了十分钟。
他们站在昏黄路灯下的单元口, 看风吹起衣摆的幅度,还牵着手。
指尖摩挲关节,易远低着头,“才不到九点。”
“嗯,所以呢?”纪宸的呼吸喷在他额头,嘴里是薄荷味。
糖是易远塞的,自己也有。
“我想小黄了。”
纪宸握紧他,往车上带。
“等一下。”易远拉着他往楼上走,“把它兄弟也带上, 认个亲。”
易小黄这种人来疯,对它的硬壳兄弟来说, 简直是恐怖危险的庞然大物。
身上带毛, 竟然还会叫。
它没轻重又好奇,总想用爪子捅,吓得两小只全程不敢伸头。
小小远那个傻子吓就吓了, 但小小宸不行。
易远搬着龟缸, 把它俩放到小黄够不到的地方。他守在旁边, 直到小小宸伸出头,不怕了,才放心离开。
客厅里,纪宸正给洗干净的小黄吹毛。它露着肚皮,热风吹的毛往两边飘。
“你害不害臊?”易远过来揉它,“男狗就没有羞耻心吗?”
小黄不理,转身去抱纪宸的胳膊,双腿撇得更大。
“吹毛呢,你就不能老实点?”小黄越不理,易远就越想揉,舒服得它哼哼唧唧。
纪宸暂时关掉吹风机,递给他,“你来?”
易远下面吹着小黄,目光一直跟着纪宸游走。
纪宸回到卧室,出来时拿了换洗的衣服,并关上了浴室的门。
他之前不是习惯穿浴袍出来,怎么突然矜持了?
对旁观者来说,明显浴袍更夺人眼球,腰带系不紧,胸前一览无余。
“又不是没见过,再看一次怎么了?”易远小声嘀咕,“就该学学小黄,张开胳膊伸长腿,既给摸又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