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哥哥想牵就牵嘛,呐。”池屿将两只手的手腕轻轻并拢,交叠在一起,朝前递了过去,一双手腕送到江准的手边,白皙又消瘦的腕骨之上,那颗小痣清晰地出现在两个人的视线之中。

“哥哥是要这样牵吗?”池屿一脸笑意的看着江准,还顺势轻轻扬了扬眉。

如果伸手,覆住,只要一只手便可轻松控住那对手腕。

可以将那双手拉向身前、可以举过头顶、甚至可以反扣在身后……

只要握住,便是任凭掌控。

池屿佯装做出被手/铐正铐着的动作,抬手扯了扯江准的领口,笑盈盈地往前凑了凑。

江准俯下身子的角度更大,单手撑了一下门框,堪堪保持着和眼前人的距离。

池屿凑到江准耳边,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语气,轻声说道:“是这样吗……江、警、官?”

视线之内,池屿看着江准脖颈处的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向上连接着耳根,向下又没入整洁立挺的衬衣领口之中,一片靡曼。

江准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

伸手将池屿的手腕从眼前按了下去,规规矩矩的放在池屿身前,沉默了半晌,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孟维目不敢视耳不敢闻口不敢言的,整个人哆哆嗦嗦的视线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满脑子只剩下三个疑问: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到底来干什么来了?

池屿看着江准离开的身影轻笑。

脸皮这么薄,一逗耳朵就红。

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把‘情人’两个字宣之于口的。

池屿想。

反将一军,看着江准红着耳朵欲言又止还拿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样子,莫名觉得原先压抑在心底的阴霾仿佛散开了些。

也许,是那颗糖太甜了吧。

甜食果然会让人心情变得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