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一噎:“哪能啊?清少爷,我知道您同方伊池关系好,可您也讲讲道理……人家方伊池现在是贺家六爷认定的太太,你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阴他啊!”
阿清这才作罢,抬腿继续往饭店里走。
“吃了枪子儿了。”经理待阿清走远,忍不住低低咒骂,“方伊池是方伊池……呵,的确,人家方伊池攀了高枝儿,马上就是贺六爷的太太了,你呢?我呸,要不是指着你还算是棵摇钱树,我早就——”
早就什么呢?
经理说不下去了。
就算阿清攀不上高枝儿,如今被贺六爷明里暗里整顿过的平安饭店都不能少了阿清。
饭店的服务生,名气大的,本就没几个,少了个方伊池,也就阿清能顶上了。
经理的算盘打得倍儿响。
方伊池没被贺六爷带走的时候,靠一张脸就能吸引到客人,可他既不跟金主,酒量也算不上顶尖,赚的钱顶天了,也就那么些。
可阿清不同。
阿清长得艳,也豁得出去,早年跟过几个金主,有没有睡过,经理没趴在床底下听,自然不知道,但那段时间,他钱可没少收。
再说喝酒,阿清一上桌就能玩儿命,端起酒杯,连滋味奇怪的洋酒都能面不改色地往肚子里灌,看着比喝水都轻松。
有句酸话是怎么讲来着?
他俩就是客人眼里的白玫瑰与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