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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外乎是信奉未婚男女应各自保持距离的那套说辞罢了。

即便,他没将阿清当做女人看待,但饭店的服务生将来都是要嫁人的,在贺作峰刻板又转不过来弯的印象里,就该有所避讳。

贺作峰谨记着“男女大防”,倒霉的就成了阿清。

他靠男人的肩膀靠得摇摇欲坠,呼吸间就有往贺作峰怀里栽倒的趋势。

贺作峰抿着唇将他的脑袋掰回去一点,又一点。

如此循环往复,《茶花女》没读几页,贺家的四爷忙得满头是汗。

有辱斯文。

贺作峰暗叹着合上书,心里不是滋味,却又着实生不出气来。

他沉默片刻,鬼使神差间,撩起了阿清面上的轻纱——阿清的脸颊照旧是肿着的,五个红色的指印瞧着就吓人。

但贺作峰知道,这一巴掌不是昨日那个被他吓得落荒而逃的客人留下的——贺作峰遣祖烈去问了——说是“问”,实则和逼迫没什么两样。

那客人见了贺家的下人,吓得恨不能把祖宗十八代犯过的事儿全罗列一遍,别说是欺负阿清,就是在路边一不小心撞上条野狗,都被他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了。

祖烈听到最后,忍无可忍:“你没伤着平安饭店的阿清?”

“哪儿能啊?”客人想哭的心都有了,当即以手指天,狠狠发誓,“人阿清是饭店的台柱子,我哪儿敢欺负他?”

“……若我真欺负了他,还能劳烦您贺家的人动手?我早被整歇菜了!”

理儿,的确是这么个理儿。

祖烈又问了几句,就回来向贺作峰回话了。

不是客人,那还能是谁?

贺作峰出身贺家,打小过得是少爷日子,说是众星捧月也不为过。

故而,即便贺四爷知道阿清的爹娘不着调,也没把他脸上的伤往亲人的身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