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四爷是太在乎了,生生花了一晚上的时间给人家埋坑呢!
“四爷,我晓得了。”祖烈头疼地回忆了一遍贺作峰说的话,“我会按照您的意思办事的,不过阿清那边……”
“怎么?”贺作峰唇角微勾,笑意很冷,“他还能舍不得?”
祖烈连忙摆手:“我可没说这话啊爷!我是说,阿清的名声坏了,就算把沈家折腾破产,也没用啊。”
人言可畏。
阿清艳名远播,即便沈文毅落魄,也改变不了什么。
贺作峰沉吟片刻,摇头:“我不在乎就好。”
言罢,不顾祖烈古怪的神情,又问:“他那个爹最近回家了吗?”
祖烈眨巴眨巴眼睛,心道,原来四爷晚上不睡觉,不仅想了沈文毅,还想了阿清他爹。
这得多操心啊。
还装得跟没事儿人一样,啧。
“住赌场呢。”祖烈心里翻江倒海,面上一片老实淡然,“他晓得您的身份后,哪儿敢回家?”
贺作峰曲起手指,无声无息地敲了敲膝盖。
祖烈眼皮子一跳。
这是贺作峰琢磨事情时的习惯,但凡心里有了具体的计划,就会用手指轻轻地敲点什么。
祖烈跟了贺作峰多年,已经很久没看见这样的动作了——谁叫四爷伤了腿呢?
好一个阿清,真叫四爷上心。
“先找人去‘提点提点’他。”贺作峰想了会儿,微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虽没明说要“提点”阿清的爹什么,祖烈却直觉,四爷怕是连坟头都给阿清的爹选好了。